Friday, October 26, 2007

Bon jOvi~ dEar Uncle Lim

Bon jOvi~ dEar Uncle Lim

「Uncle Lim」这个称呼是马来西亚人对丹斯里林梧桐最亲切和尊敬的称呼,
阅读Uncle Lim的自传犹如阅读马来西亚的经济成长过去,令人不禁对这位风云人物惊叹不已。

1918年生于福建安溪,祖籍福建安溪。马来西亚华人企业家。现任马来西亚云顶集团董事长。
1937年到吉隆坡谋生,当过学徒,小贩,买卖废旧金属,
1950年从事建筑业创办建发建筑工程公司,
1965年以60万马元购买云顶山,创办云顶高原开发公司,
1987年与澳大利亚合作,在悉尼、西澳开设赌场,有 赌场大王 之称,
1975年获马来西亚最高元首赐封拿督,
1979年获太平局绅勋衔,
1980年又获高级拿督,曾被评为马来西亚十大最佳企业家之一,
1989年在全马20家最大出口集团中排第10位。曾任雪兰莪福建会馆名誉会长,马来西亚福建社团联合会名誉顾问,
1995年被《福布斯》杂志评为世界第9位华人富豪,


我梦中的乐园 丹斯里林梧桐最的故事


公司名称的由来

Genting(云顶)这个公司的名称是直接取自云顶高原所处的云顶森芭山脉(Genting Sempah)。

"云顶"意即在云的上端。
 

"云顶"这名称是如何演变而来的呢?

初期,公司的名称是"银顶"。采用"银"是因丹斯里林梧桐当年要开发一个旅游名胜的年头乃源自金马仑,有"金",便应有"银",况且"金银"对华裔来说,代表富贵荣华。

后来"银"字被易为"云",以更恰当地反映出常年隐现在云海中的胜地。


我梦中的乐园

1964年,丹斯里林梧桐在金马仑高原织了一个梦,并于一年后,把梦想付诸于行,开辟一条直上1,800公尺的云顶山峰的路。

欣逢千禧,跨入新世纪,这是个洋溢欢乐的璀璨时代,云顶,更成为蜚声国际,游客向往的旅游胜地。

云顶,在我须臾不离地关怀与培育下,由茁壮成长、发展而至傲然立足於世,不经不觉已度过卅五个年头。在这饶富意义的年代,我不期然地回首那段既豪迈、激情,也艰辛的岁月,点点滴滴的历程一一在心头涌现。

卅五年前,我是那麽执着地成为云顶森芭这片处女山林的拓荒者,在这渺无人烟的荒山开山辟路锲而不舍地展开一个又一个工程,为发展云顶而拚搏,化梦想成事实。

在开发、发展云顶的过程中,让我铭感五中的是,我国历届首相所给予的鼓励与实际的支持,这一股强而有劲的推动力,让我卅五年如一日,不论前路如何崎岖,都能不屈不挠地勇往直前,造就了今日基建完善、自给自足的高原名胜一一云顶。

卅五年来,虽然我的事业早已突破了旅游业的框子,朝多元化发展,且都取得不错的业绩。但是我始终最眷顾的还是云顶,并时时刻刻思量着如何提升及增添它的色彩。

一九九八年,为了进一步缩短前往云顶的路程,让旅客有一个更舒适、安全的旅程,我不惜再耗巨资将云顶山脚至梧桐再也镇一段长达十公里的道路扩建为四条车道。

如此一来,由吉隆坡前往梧桐再也的车程仅需约四十五分钟、续由梧桐再也乘搭缆车上云顶也不过十二分钟,全程不到一小时,既方便又快捷。

另外,为了应付日益增加的游客,云顶目前正在兴建一座拥有六千三百间房的新经济酒店,首一千间的房间将在今年杪完成。这间酒店将是世界拥有最多客房的酒店。

当这六千三百间客房的经济酒店完成後,发展云顶的整个计划可算暂告一段落。然而,岁月也在云顶的茁长中无声无息地流逝,我蓦然惊觉,我已垂垂老矣。卅五年来,我与云顶结下的这段不解之缘,在这一片欢庆周年纪念声中,不由得使我兴起要细说从头的念头……。


一夕遐思七年奋斗

一九六四年,云顶只是个梦想,一个要把荒山变成世界级名胜的梦想。丹斯里林梧桐憧憬这个愿景,翌年即组织云顶高原私人有限公司,踏上成功之路。

一九六四年,我承包金马仑高原水力发电水坝的部份工程。这个工程的主要承包商是一间着名的西德公司,我因在建筑承包行业稍有点知名度,因而受委为二手承包商。

就在金马仑的那一刻,我萌起了要在高原兴建度假别墅胜地的念头,也源於这个念头,使我和云顶结下了长达半辈子的不解之缘。

那年的一个夜晚,我和水坝承包公司的总经理、总工程师以及另外九人,在金马仑高原共进晚餐。当时由於喝了不少酒,我感到很闷热,便信步到室外去纳凉。

金马仑的夜景是迷人的。我伫立眺望,习习凉风,带给我一阵前所未有的清凉感,精神为之一振,脑海中随之掀起了一连串的遐思。

我想到,马来西亚一年四季都像夏天般的炎热,一般人平时难得有机会享受到像金马仑高原的清凉天气。可惜金马仑距离吉隆坡太远,而且道路狭小又弯曲,如果从吉隆坡出发,需花至少四、五个小时以上的时间,才能抵达。

随着我的思潮放纵驰骋,我萌起在高原建造一个别墅区的念头,作为我将来退休後,颐养天年的乐园∶也让同道中人能在国内有个环境,随时都能享受四季如春的优雅美景。吉隆坡作为一国之都,属於政经文教重镇,要是能在附近物色到一个适当的高原来建设,肯定占尽地利人和的优势。

迎着金马仑高原阵阵轻拂过来的凉风,我开始苦苦地思索∶吉隆坡附近,那里有这麽一个适当的高原呢?环顾吉隆坡四周,似乎只有吉隆坡东部环绕文冬的群山,可以找到我理想中的瑰宝。

有了初步概念後,我再游目四顾金马仑四周稀落闪烁的灯火,极目不远处,彷佛升起了另一个世外桃园的景象。

当晚,我捺不住亢奋的心情,一直盘算着如何去实现一个高原度假别墅区的梦想,恨不得立刻就能够采取行动。



翻山越岭 寻觅乐园

从金马仑返抵吉隆坡後,我就迫不及待的把构思付诸行动。首先,我从土地局找来了一张有关文冬县一带地势的地图,仔细地搜寻我心目中理想的高原踪影。

经过不断的反覆观察和研究,我发现在文冬山附近的一个角落,有一座名为乌鲁加里山的高山,适合用来发展成一个高原度假别墅区。

这座高山,海拔高达一千八百多公尺,距离吉隆坡仅五十八公里。显然的,它的地点适中,正是我心目中理想的高原。这个发现,使我雀跃万分。

为了要实地了解乌鲁加里山的整个地势和周遭环境,我在很短的时间内组织了一个探山队伍,深入乌鲁加里山的腹地,途中翻越过不少险峻山岭和茂密丛林,也跋涉过许多溪涧河流,终於攀登到山顶,一路上让我掌握了乌鲁加里山和云顶森芭一带的地势状况。

当我攀上云雾缠绕的山头时,顿然有腾云驾雾的飘然感,浑然忘了一路的劳顿,心境也为之豁然开朗。我喝着随身带来的烈酒以御寒,同时游目四顾,幻想着构思中的度假别墅耸立山头的景象。

就在这一刻,我突发奇想∶这麽一个远离尘世的世外桃源,不应只是单纯的度假之地,何不把目标放大,把这片高原发展成为旅游胜地?

我想到,乌鲁加里山的地理位置远胜金马仑,且马来西亚是个新兴国家,百业待兴,假以时日,社会必定繁荣发达。人民在生活水平提高後,将会有更充裕时间与经济能力叁与旅游消闲的活动,因此发展高原旅游胜地必大有可为。我坚信马来西亚的旅游业将来一定会欣欣向荣。

想到这点,我立刻改变初衷,决意在乌鲁加里山发展高原旅游胜地,也为国家的旅游业发展作出一些贡献。

有了这个新构思,我们便尽量利用在深山内逗留的九天八夜时间,了解山林周遭的地势,并设法观察乌鲁加里山的地质与河流分布的情况,以便在拟定云顶的未来发展计划时有个基本的概念。

我过後发觉,这座几乎不为人知的高山,原来坐落在彭亨州及雪兰莪州的交界处。如何向政府当局申请拥有及开发权呢?该从何处着手呢?千头万绪,往後的工作才更艰难。

一九六四年尾,我积极向彭亨州政府申请云顶森芭的土地时,从当时文冬县县长囗中获悉,中央政府早已有意发展云顶森芭这块土地。他劝我直接向中央政府接洽。



国父协助 水到渠成

在已故丹斯里哈兹诺的引荐下,我拜会了我国第一任首相东姑阿都拉曼。我把要将乌鲁加里山发展成一个高原旅游名胜的构想向他表达。

那是一个愉快的会谈。东姑耐心地听了我的全盘计划後,就对我说,政府的确有意要发展乌鲁加里山,但其中涉及时间、财力和局势等问题,使这个计划一直未能推行。

东姑接着告诉我,开发这片荒芜的原始森林,首先必须从山脚建筑一条通往山顶的山路通道,而根据公共工程局的初步估计,仅是建筑这条山路,便得花上整十五年的时间。

他同时还向我透露,鉴於马来西亚正面对印尼的对抗,政府资金有限,若强行拨出庞大的经费来推行乌鲁加里山的发展计划,必然会引起在野反对党的借题发挥,被利用为争论性的大课题。为避免发生事端,政府最後决定把此计划交由私人企业界去推行。

对东姑来说,我的献议来得正合时宜。因此,他嘱咐我回去拟定一份有关发展乌鲁加里山的详细计划,让他过目後再谈。

在助手的协助下,我在短短的一个星期内便拟好一份发展计划书和蓝图,呈给首相东姑。东姑阅读後极表赞赏,并鼓励我着手推行这项计划。

於是,我和已故丹斯里哈兹诺於一九六五年四月廿七日成立了「云顶高原私人有限公司」,并从一九六五年至一九七零年期间,分别向彭亨及雪兰莪州政府申请四千九百四十公顷以及一千一百一十公顷的永久地契土地。


据理力争永久地契

在东姑的推荐及支持下,彭亨州政府很快地便批准和发出永久地契给我们,但在雪兰莪方面却遭遇难题。当时的雪州州务大臣拿督哈仑只同意批下一张九十九年期限的地契给我,打乱了我要发展云顶森芭的全盘计划。於是我决定亲自前往拜会拿督哈仑,向他提出申诉。

在会面之际,我诚恳地告诉拿督哈仑,云顶森芭是一个荒芜的深山,如果要建道路、酒店、雇员宿舍以及水电等基本设施,起码需要花上卅至四十年的时间,以及投下巨额的资金,才能完成。若雪州政府只批给我九十九年期限的地契,等於由我辛辛苦苦发展好这片土地後,就双手奉送给政府,对我来说,这不符合经济原则。

我强调,假如雪州政府拒绝我申请永久地契土地的要求,我只好发展位於彭亨州境内的那片土地,使彭亨另外多拥有一个高原旅游胜地。

我同时郑重指出,实际上彭亨已拥有不少旅游名胜,诸如金马仑高原、福隆港以及东海岸一带优美的海浜,可是雪州在当时则只有「摩立」这麽一个充满泥泞的海浜。一旦彭亨再多了一个云顶高原旅游名胜,那麽雪州在旅游业方面,便会远远落在彭亨之後了。

听了我的一番分析後,拿督哈仑也同意我的看法,并向雪州政府推荐我的申请,最终批下永久地契给我。


开山辟路历尽艰辛

一九六五年八月十八日,即雪兰莪州政府批准我的土地申请後的第二天,我便率领了一支包括专业人士、技术及筑路人员的队伍,开始在云顶展开一项浩大的筑路工程,掀开了发展云顶的序幕。

我计划以六年的时间去完成这条由山脚直通山顶、全长廿公里的山路。

在开山辟路的同时,我也依据有关高原的地理形势,绘出我构想中的云顶公路、酒店、高尔夫球场和娱乐场地等设施的发展蓝图,准备长期投资,全心一意发展云顶。

在兴建山路时,我从公共工程局官员处获悉,政府在发展乌鲁加里山的原本计划中,有意要在半山兴建一座通讯塔。於是我向当局建议,既然我要在乌鲁加里山兴建一条山路,因利就便,当局大可把通讯塔迁移,建在山顶上。

当局接受了我的建议,不过却提出了一个反建议,要我在三年内完成这条山路,并答应付给我九十万零吉,作为提早完成这项任务的补助费。

我欣然接受了政府的建议。然而这意味着建路的期限必须由计划的六年缩短至三年。因此,我决定采取廿四小时轮班制,把开山筑路队伍分成两组,一组在前方执行测量工作的先锋队,另一组在後方砍树、推泥和筑路,不分昼夜地展开工作。

在这样的配搭下,我们沿着乌鲁加里山直上,先建一条长十二公里的山路,穿过大片的热带雨林,直抵半山,然後绕过一个花岗岩地带,再完成其馀长达八公里的山路。我们这样子做,是计划把半山充作一个中途站,并就地取材,充份利用花岗岩地带现成的山石,供作铺路材料。

为了方便,开路大军在山林内建起了临时的宿舍,我也不时和大夥儿住在里面;附近的山洞,也时常被我们当作天然的宿舍。


在工地,丹斯里林梧桐是劳工,策划经理及工程师,一人身兼数职

在这期间,我除了全面投入工作外,更出动我私人公司的一切设备和资源,包括铲泥机、拖拉机、打风机、拉石机、罗厘等,协助工程的进行。六十年代中期,由於设备不够先进,山路陡峭又弯曲,许多时候简直寸步难移,工程的进度无形中大受限制。

当建路工程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未投入云顶计划时标到的吉兰丹甘姆布水利灌溉工程也告展开。我要负起这两项工程的所有监督及协调工作,必须在吉兰丹和吉隆坡两地来回奔波,简直分身乏术,忙得头昏脑胀,根本不知星期天及公共假期。

在筑路的工场上,我一身兼任劳工、策划经理及工程师等职务,并处理及解决一切可能突发的问题,更包办了不少粗重的工作与杂务。监於所有的决定,包括财政开销,都由我一个人作主,不必徵求别人的同意,所以工作都能够顺畅地进行。

经过三年日夜不停地施工赶建,我们的开路队伍终於不负所望,如期建成了云顶的第一条公路。政府当局也依承诺,付出九十万零吉的款项。这笔款项在当年来说是个很可观的数目,对我们具有激励的作用之馀,更对开发云顶的工程有极大的帮助。


一马当先 六次惊魄

在兴建云顶第一条公路的三年中,我个人所面对的不仅是和险峻的山林搏斗,更是我整个事业生涯的关键之战。如果这条公路不成,不但云顶之梦成泡影,也对我的事业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

不管是兴建云顶的第一山路,抑或是往後在扩建及维修云顶道路的工程中,我经常都一马当先,时而在负责伐林的先锋队前指挥工作,时而又在铺路的工地整装上阵,完全没顾虑到自己的安危问题,只求达到预期的工作效果。这期间,我曾经遭遇过六次充满惊险的意外,每次都差点断送了性命。在经历过这些九死一生的意外後,才使我感到生命的可贵。

开发云顶时,其中一次惊险意外事件,是发生在云顶直升机场旧址。当时约莫是晚上七时,天色昏暗,但筑路队伍仍在工地上忙着。我和其他六人站在一辆正在操作的推泥机旁边。由於先前下了一场雨的缘故,推泥机所在的地方突然发生泥崩,顷刻之间,只见周围大量的泥土倾泻而下。

我和其他六人所站的地方也受到波及,眼看脚下的泥土在急速移动着,我唯有顺势向前弹跳着,以缓和那股冲击力,不致於被冲跌,并在千钧一发之际,及时奋力往横旁跳开,逃过一场劫数。

当我惊魂甫定,转头搜寻其他六人的踪影时,看到他们也安然无恙,才真正松了口气。如果当时我们一夥人不够机警及时跳开,肯定会随着泥崩被冲至廿七公尺深的山谷去,那就会被活埋在泥浆中!

当晚回到家时,我向太太开玩笑地说,我去了一趟鬼门关,但为阎罗王所拒,并叫我回来继续工作!

在开发云顶的整个过程中,我们确曾付出不少代价。在这期间,虽然我本身曾经遭遇到六次险象环生的意外,面对死亡的威胁,但是值得庆幸的是,长久以来,除了一位建筑工友因一时大意,从十四楼失足坠下身亡外,没有发生过其他工地意外至伤亡事件。这点是我感到安慰的。


孤注一掷 柳暗花明

在开发云顶时,我不但把自己在承包吉兰丹甘姆布水利灌溉工程所赚取的钱投入发展云顶的计划,而且也把位於柔佛昔加末一块八百一十公顷的树胶园变卖,所得的二百五十万零吉,加上之前在开采铁矿、承包水霸工程与五金行业所赚到的钱全部投入。

由云顶在一九六五年开始建路,到一九七一年开始营业的七个年头,由於只有支出而没有收入,我一度陷入经济拮据的困境,甚至连我的健康也亮起了红灯。但我却从来没有萌生过要放弃发展云顶的念头,反而是当我邀请一班好友投资入股时,非但被婉拒,甚至还劝我放弃这项计划。

云顶山路的建成,无疑是给云顶的发展打了一针兴奋剂,对我是一个很大的激励。好的开始,便是成功的一半。因此,我稍为休息後,便又整装出发,从此开始了我全身投入发展云顶的工作。这项工作,居然毫无间断地持续着,眨眼间,已长达卅五年,而我也由壮年迈入八十三岁高龄。

云顶高原是一个高耸、地势起伏不平的山峰,远望如一驼峰。由於驼峰高耸处呈尖状,平地极其有限,可供发展的空间并不多。因此,我们需要动用铲泥机,把高原最顶端的地势铲平,才能施工兴建基本设施。

在发展云顶高原的最初阶段,我必须面对三个最为头痛的问题,其一为高原公路交通、其二则为电流供应,以及最後有关食水供应。这三个问题是息息相关的,缺一不可。

当拟定云顶发展大蓝图时,我首先把建筑云顶第一条公路列为最大的挑战。公路一旦建好,我的目标立刻转向食水和电流供应方面。

云顶位於乌鲁加里山一千八百多公尺的山顶上,若要从别的地方直接把大量的食水引过来,肯定要大兴土木,耗资不菲。我想,云顶既然位於高山上,山上自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天然水源,何不充份利用这些资源,解决食水供应的问题?主意既定,我便动员四处寻找可供食用的山水。


水供排污 双管齐下

果然,我们在山峰的一边找到了符合理想的水源,但是徒有水源,也得考虑食水用过之後的排污问题。经过策划,我们拟定了一套全盘的水供及排污计划。

由於水源是在山峰的其中一边发现,因此我们决定把该处的山林土地视作整个云顶的水源供应区,而加以悉心照顾,不容它遭受污染。至於山峰的另一边,我们则保留仅作排污用途。山峰两边,各司其职,界限分明,看似互不相干,但又具有互相呼应的作用。

在云顶水供的问题上,我们决定采用自供自足的政策,兴建本身的水供系统,并由本身来维持与操作。这个政策,一直沿用迄今。

我们首先建了一个水源收集站,从靠山峰最近的溪间取得山水,加以储存,经过净化处理後,再用水泵把可供食用的水,抽送到坐落在云顶山头的酒店,然後转输往其他分布点。

山水都是清澈洁净的,只需经过简单的程序加以处理,便可饮用。

随着云顶兴建更多的酒店以及游客的陆续增加,水供量开始不敷需求。为此,我们特地派了一个勘察队伍,再度进入深山,寻觅更多的水源。结果,在乌鲁加里山较低的山谷找到了一个理想的地点。

这次,我们的水供系统采用「倒转程序」的方法来操作。这种操作程序的成本非常昂贵,因为我们必须设立多个水泵站和装置发电机,始能直接从低处把食水汲输往山顶,然後再加以处理。

鉴於水泵容量的限制,以及从每个水源收集站所获得的山水极其有限,因此,在这系统下,我们需要设立四个水泵站,以及四个水源收集站,才能充份发挥它的功能。

首先,我们通过一个人造集水区,把流向山下的溪水汇集贮存起来,再输往水泵站,然後通过设在山上的水泵把水抽汲到山顶。

在山顶上,我们设有多个每小时可处理廿七万三千公升食水的滤水设备。经过处理的食水贮存在一个可容七百卅万公升的蓄水池,再分配到各个使用点去。

为着未雨绸缪,我们也在第二及第四个水泵站,设立多个食水处理设备及蓄水池,进行双倍处理及贮存来自溪涧的大量水源。

有关云顶半山区的水供,起初我们是从山顶通过一条直径五公分的水管,直接把食水引至半山一个大水槽中,然後分配出去。但是,随着半山地区同样蓬勃的发展,食水的需求量也同时增加,我们就另外建设多个人造山水汇集区,以获取更多的山水,经过处理,直接供应给云顶半山地区。

过後我们又在靠近半山的地方,找到了一个适合的溪涧水源,并在斯里拉央建设了一个大型蓄水池,其中设备可每小时处理廿万五千公升食水,以及贮存四百五十万公升水量。

为了应付半山区日益增加的食水需求,我们也在阿娃那地区另设食水过滤厂和蓄水池。

到目前为止,云顶已设有五个不同容量的食水过滤厂,以及十三个不同容量的蓄水池,以应付每天一千三百六十万公升水的消耗量。

随着拥有六千三百间客房酒店的建竣,食水耗用量也必然跟着增加。为应付这项新需求,我们正在建造一个能贮存一亿三千六百万公升水的蓄水池,以备紧急之用,同时也设立另外一个食水过滤厂。

为了确保食水的供应及水质不受干扰,我们采取了数项措施,包括把山水收集站建在远离发展地区的地点,避免水源受到污染,以及保留了大片森林土地,供作水源的汇集地。


不为利诱 环保第一

我一直都非常重视云顶这片土地,严格规定它不得作其他发展用途,致力确保周遭环境不会受到污染。

在云顶的整个发展计划中,我们特别注重食水供应和环保管理。我个人尤其关注树林保护的工作,尽量保留青葱的自然森林区,除非必要,绝不允许砍伐树木。只有一些特选地区才被开发用来发展,而且多数是高楼的建设,以便节省土地的使用,并由此减少砍伐树木。

此外,我们也拨出可观的款项,长期在云顶展开种植树木和推广园艺的工作。云顶更让出七百公顷的土地给政府,充作森林保留地之用。

我多年来在保护大自然环境方面所作出的努力,受到国际的肯定。其中,国际稀有鸟类生活俱乐部便慕名云顶阿娃那的自然环境,而於一九九九年十月前来阿娃那酒店,举行世界鸟类大会。

该大会吸引了百多位来自世界各地鸟类爱护者参加。该俱乐部的名誉主席,即约旦皇后诺尔也出席了是项盛会。大会为了表扬我在保护自然环境及生态上所作出的努力,邀我成为英国国际稀有鸟类生活俱乐部在我国的首位会员。

事实上,我可以自豪地说,在云顶卅五年的发展过程中,整片云顶土地,只有一百四十八公顷或三点四巴仙,被用作发展用途,而剩馀的九十六点六巴仙的土地还是处女森林。

在发展云顶的初期,曾有许多木材商试图以巨额金钱向我换取在云顶高原的伐木权,我都一一谢绝了。对我来说,云顶四周的森林实际上便是云顶作为高原旅游胜地的特徵,也是吸引旅客的其中一项本钱,而且大片的处女林,也让云顶保持常年清爽的气候。如果丧失了这大片青葱翠绿的林地,那它与其他一般旅游胜地便没有什麽差别了。


耗费巨资 自备电供

有关云顶电流的供应,在初期,我们自己购置了十二架大型私人发电机,通过中央贮存电流的方式,为云顶高原提供所有的电流供应。但是,随着云顶的迅速发展,上述的电供措施,终非长远之计。

七十年代後期,我们曾向国家电气局申请一揽子的电流供应。由於国家电气局其中一个最靠近云顶山头的电流网络站,是设在云顶山麓下,与云顶山头相距达廿公里,当局考虑到从山下沿山坡兴建一条电缆至山头,成本昂贵且工程艰钜,就没有批准我们的申请。

我们在无计可施之下,唯有自掏腰包建设本身的整套电流供应系统,以衔接山脚下的国家电气局的电流网络。这个系统,包括设立多个电缆铁塔、电流输送分站等,耗资高达二千多万零吉。

在这方面,我们面对的最大挑战是∶如何沿着乌鲁加里山山坡朝山顶建设电缆铁塔。乌鲁加里山原为茂密的森林,除了我们所建的唯一公路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可行道路。

因此,我们不能用传统的货车或其他四轮驱动车子,把所需的材料和工作人员载往特定地点。结果唯有出动直升机,把所有电缆铁塔的原料和组件,载往供装置电缆铁塔的地点去。

由於工作人员每日需要穿过茂密的森林,俯伏而行,才能抵达工作的地点,所以工程的进度相当缓慢。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在预定的时间内完成整个电流供应的工程,并於一九八四年四月初正式全面为云顶高原供应电流。

云顶终於通过本身的努力,把设在云顶高原上的电流供应系统,与山脚下国家电气局的电流网络站衔接起来,获得完整的电流供应。为了确保电流不会因政府电供中断而停电,云顶不惜再耗钜资提升本身原有的发电设备,保留私人发电机,充作後备应急之用。

解决了云顶高原水电供应的最基本问题,一连串其他的建设工程也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从未间断,甚至到今天,许多扩建工作和新的工程仍在持续进行着,以不断提升云顶的设施。

 
消防设备安全第一

由於云顶坐落在高山上,与外界隔离,为安全着想,我们便决定设立本身的消防队伍。接着在一九八二年,建造了一座有电讯警报的五层楼消防大厦,以便进行拯救服务。

云顶私立消拯队成立几近卅年,终於在一九九七年由政府接管。我们采取这项措施,是要使有关当局能接管这项消防重任,尤其是考虑到这一大片高原地区,发展项目仍不断增加所致。

在移交消防服务的同时,我们也耗资马币六百五十万元,购买两架设有先进旋转云梯、能延伸至五十二公尺高的消防车,以及一架救火用的机器捐献给政府。这些具有高度驱动力的设备是特为山路而设计的,而且是驻在云顶高原。由於拥有这些设备,云顶高原消拯局成为我国设备最优良的消拯局之一。


首相奠基 捎来惊喜

丹斯里林梧桐和首任首相东姑阿都拉曼永志铭心的一刻。

一九六九年三月卅一日,是云顶发展史上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那天,云顶高原风和日丽,充满了喜庆气氛,是云顶第一间酒店奠基的好日子。

在这个历史性的一天,国父东姑为我带来了一个出乎意料之外的惊喜。

东姑受邀为高原酒店(现为丽园酒店)主持奠基礼致词时,对我在没有获得政府协助下,能够把云顶森芭开发成一个高原旅游胜地,让所有马来西亚人都能享受,为我国的旅游业作出贡献,表示深感欣慰。他说,为了协助加速推动云顶这个偏僻地区的旅游发展,政府将优先考虑让云顶开办卡西诺(赌场)。

随着国父东姑为云顶带来的这份大礼,我当机立断,改变计划,把高原酒店的房数,从原定的卅八间加到二百间。

同时,我想,既然东姑宣称政府准备颁发赌场执照给我,何不到澳门和韩国一行,考察这两地赌场的经营情况,作为云顶日後经营赌场的借镜,并顺便探讨邀请当地人士参与经营云顶赌场的可能性。

我和一位助理遂於一九六九年四月廿日专程到澳门,拜访在澳门经营赌场的何鸿桑先生。我向他道明了来意之後、何鸿桑先生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心里有数,明白他的意思∶我连赌场执照都还未领到,那有资格与他谈合作的事呢?我即刻决定,回国後,先正式向政府申请赌场执照。

回到吉隆坡的第二天,即四月廿八日,我通过东姑的秘书向政府提呈一份有关赌场准证的申请书。当日正好内阁召开会议,我的申请书获得即席提出讨论。在当天下午,即呈上申请书的六个小时後,便传来喜讯,我的申请已获得批准,并通知我前往领取批准公函。就这样,云顶成为我国第一间,也是唯一的赌场执照拥有者。

取得赌场执照批准信後,我便把有关文件电传给何鸿桑先生,并在两星期後,再次飞往香港与他洽谈经营赌场的合作问题。当时,何先生对我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能获得政府签批执照,感到非常惊奇地说,我是全世界取得类似执照最快速的人。

尽管如此,後来基於某种因素,我们并没有达致任何合作协议,反而在一个机缘巧合下,与汉城唯一赌场的业主锺达望先生的公司,在一九七一年签署了一份为期三年的合约,由後者协助管理云顶赌场。可惜这项合作仅维持了九个月,便在双方同意的情况下取消了。

合约取消後,云顶独自经营赌场的生意,从中学习、最後也确实地掌握了有关的管理技巧。

云顶除了获得我国唯一的赌场经营权,也在稍後的日子接获另一个喜讯。不过这个成果是我据理力争所得来的。


五年免税 两全其美

云顶在一九七一年五月正式开始营业。开始营业後不久,我就致函财政部,为云顶申请为期五年的新兴工业免税优惠。

虽然在较早时,我已获得通知,指云顶的营业性质并不符合享有新兴工业地位的条件,但我认为,新兴工业地位对云顶的初期发展很重要,因此还是坚持争取。

终於,当局安排了来自四个政府部门,即国库、内陆税收局、总检察署及贸工部的六位高级官员与我们举行对话。当时,云顶的一位高级管理人,还劝我打消为云顶争取新兴工业的地位。我笑着对他说∶「不要紧,你就跟着我去,我说什麽,你照翻译好了!」

对话一开始,其中一位官员便开门见山地告诉我,云顶发展计划并不属於工业的性质,因此不符合新兴工业的条件,而且,就跟其他国家的赌场一样,云顶的营业性质应该比其他企业缴付更高的税务。

我并不认为如此,并详细地作出分析,使他们了解,如果让云顶获得新兴工业的地位,对国家会有更大的好处。

我说,云顶每年的盈利大约马币二百万,其中四十巴仙,亦即马币八十万须用来缴税,只剩下一百廿万零吉可用作再投资,不足於加速云顶的发展。若政府答应颁给云顶为期五年的免税优惠,我将会把所有的盈利重新投入云顶的整个发展计划中,包括建造酒店、旅游设备、人造湖、缆车系统、高尔夫球场及清水岩庙等计划。

一旦这些计划完成之後,云顶的收入必然增加几倍,那从第六年开始所缴付的税务,肯定比整个五年免税期间所付的总缴税额要高出不少,更重要是,这还是长期性的。

我进一步表示,政府颁给云顶新兴工业的地位,等於把五年免税优待期间的税务,当作政府贷款给云顶,而这项贷款在第六年以後,便会继续不断地以纳税的方式加倍偿还。

经过我的一番分析和力争後,有关官员对我的看法表示信服,结果在他们的推荐下,政府破例地颁给云顶五年新兴工业地位,由一九七一年五月八日起生效。

我感激政府当年作出的明智决定,让云顶在初期发展阶段,就能够获得应有的奖励,由於这五年的免税优惠,我们省下庞大的资金,再作投资,使到云顶的收入一如我所言,大大地增加,而政府从云顶所徵收的税务,也远远超过五年优惠期间所应得的总税收。很明显的,云顶和国家双方都有很大的利惠,这是一个双赢的最隹例子。


开创奇迹 再接再厉

拥有三百一十三间客房的阿娃那酒店,是云顶高原其中一项五年发展计划之一。

我对云顶高原的发展,从开始便充满信心,然而料想不到的是,它蜕变得那麽快速及完整。当初,我所拟定的云顶高原发展计划,只不过是兴建一座卅八间客房的酒店,再加上一些基本的旅游设施。今天,经过卅五年的蜕变,云顶发展成今日庞大的胜地,跟当初的构想已完全不同了。

在业务大重组的计划下,我们在一九八九年成立了「名胜世界有限公司」接手管理「云顶集团」所有的旅游名胜活动。「名胜世界」的成立,是云顶集团发展过程中的一个重要分水岭。当年年杪,「名胜世界」正式在吉隆坡股票市场挂牌上市,并正式接管云顶高原的一切业务。

在上市时,「名胜世界」以每股二零吉卅仙的价格向公众人士献售一亿五千万股,同时也保留卅巴仙的股权给土著,这使得名胜世界公司的股权更趋向大众化。

「名胜世界」的成立,对云顶高原的进一步发展起了领导的地位,它的第一个行动,就是进行一项高达廿亿零吉的五年发展计划,包括後来增建的娱乐设备,大力提升云顶高原的设施。

这个计划包括兴建拥有八百廿一间客房的「名胜酒店」,拥有三百一十三间客房的阿娃那酒店、八百八十八间客房的「高原酒店」∶设置云顶室内及户外游乐园∶兴建第二、三及第四座雇员宿舍,以及第二与第三座停车场,装置污水过滤厂及拥有热能循环系统与不污染环境的焚化炉。此外,我们也耗资马币十亿,兴建一座拥有六千三百间客房的经济酒店。


基建不停 精益求精

当这新酒店建竣後,云顶将拥有八间设计新颖的酒店,客房总数超过一万间。此外,雇员的宿舍也多达四千多间,使云顶的房间几近一万五千间。

云顶高原旅游胜地是我的心血结晶,一直以来,我总是不惜斥巨资,务求它的各项设施更臻完美,特别是那耗资达六亿零吉,规模庞大的室外及室内娱乐园建成之後,多样化的娱乐设备,足以媲美外国许多着名旅游名胜。

作为一个旅游胜地,云顶的发展重点,并不只放在赌场方面,相反的,我们致力於把云顶发展成为一个能够吸引一家老少前来游玩的娱乐城。在这个经营概念下,如今的云顶已是一个享誉国际的旅游名胜,每天人潮络绎不绝。在一九九九年,到云顶的游客多达一千二百万人。

为了应付日益频密的游客及假日繁密的交通,「名胜世界」在道路交通方面采取积极的行动,为配合政府的促进旅游业政策,我们与政府合作,开筑了一条由巴冬加里通往云顶的第二通道。这条公路,全程共十七公里,耗资达五千一百五十万零吉,其中二千二百廿万零吉的经费是由「名胜世界」承担。这条公路给来自北马及东海岸的公众人士带来极大的便利,并於一九九二年八月一日开始正式通车。

过去,来自北马及东海岸的游客,要到云顶都要先取道吉隆坡,然後从黑风洞路转入加叻大道,既费时且多走了不少冤枉路。现在他们可以从巴冬加里直通云顶山路,不必绕一个大圈子,缩短大约七十公里的路程,节省了二、三个小时的驾驶时间。

为了更进一步缩短前往云顶的路程,我在一九九八年再次耗资一亿二千万零吉,拓宽云顶山脚至梧桐再也镇一段长十公里的道路为四条车道,随着此道路的提升,驾车上云顶不再会有阻塞麻烦,而且从鹅唛上梧桐再也镇只须廿五分钟的车程。

为了缓和上下云顶高原日益频繁的车流量及消减车祸的发生,我们也不惜斥钜资,耗资一亿三千八百万零吉,兴建了云顶缆车系统,并於一九九七年二月廿一日由首相拿督斯里马哈迪医生主持启用仪式,为云顶的游客提供了多一种交通工具的选择。这条缆车系统直接把梧桐再也和云顶高原接起来,全程长达三点三八公里,只费十二分钟,每小时可以运载二千名游客上下云顶,是东南亚最长及最快的缆车系统。这项记录也被收录在一九九八年十二月九日推出创刊号的《大马记录大全》一书中。

 
梧桐再也 四季如春

梧桐再也镇景色怡人,四季如春。这里的空气清新,是理想的家居及度假山镇。

从一九九三年开始,我的私人公司,即「云顶发展有限公司」,也着手在云顶高原七公里处,开辟「梧桐再也」镇。该镇占地约八十一公顷,并於一九九九年三月廿五日敦请彭亨州苏丹阿末莎殿下莅临主持开幕仪式。

「梧桐再也」拥有齐全的设备,包括公寓、商店、餐馆、学院、酒店、俱乐部及警察局等设施,成为别具一格、四季如春的理想家居度假山镇。这个市镇的气候清爽凉快,在中午阳光普照时,气温仅摄氏廿六度,夜晚则保持在廿二度左右,而且它距吉隆坡只需四十五分钟的车程,来往非常方便。

我也准备在未来发展阶段里,增添其他设施如学校、医院、综合商业中心,以便梧桐再也成为一个名符其实的成功市镇。

 
多元发展 进军高科

一九九八年,云顶道路加宽至四条车道,使旅途更舒适、安全。

事实上,云顶集团的发展并不局限於旅游休闲业,早在七十年代後期,云顶业务已朝多元化发展。它以旅游休闲业为扎根基础,进而开发种植业、房地产业、造纸业、发电业、石油开采业及海上邮轮业。

为在廿一世纪到来之前,赶上科技及商务的进展,云顶电子控股私人有限公司在一九九九年开始展开活动,以在电子商务及电子工程的新科技运用与采纳,取得资讯科技的主导地位。


首相嘉勉 铭感五中

当我致力於发展云顶时,一直都获得政府的厚爱,特别是我国历任首相的大力支持和鼓励。让我和一班同事能够施展抱负,把云顶从一座荒山野岭,发展成为我国首屈一指的旅游名胜。

首先,我要感谢我国第一任首相,即已故东姑阿都拉曼。由於他当年对我的高度信任,毫不犹豫地给我一个机会与鼓励,我才能开始步上发展云顶的道路,让我开拓高原旅游的梦想得以实现。

东姑曾经说过,他当初没想到云顶会如此的成功,因为乌鲁加里是一座地势高耸而且险峻的高山,要把它发展起来并不容易。但是我却凭着我的一股干劲与毅力,终於成功地「征服」了这座高山。

东姑是一位慈祥和蔼的长者,他对我的恩惠,至今难忘。我想,如果说我是云顶的催生者,那东姑便是背後其中一股无形的推动力量。发展乌鲁加里山也是东姑当年的愿望之一,我致力於把它发展成为我国一个着名高原名胜,说起来也算是间接地实现了东姑的愿望。

马来西亚第二任首相,即已故敦阿都拉萨,对我发展云顶的计划,同样寄予厚望,并大力支持,我现在还记得,在一九七五年所发生的一段往事。

在一个风和日丽,天气清爽的日子,敦拉萨专程莅访云顶。对於他的造访,我高兴之馀,更带他四周参观,让他多了解一下云顶。


首相捎来 珍贵礼物

敦拉萨当时戴着帽子,持着手杖,由我陪同他四处参观。到了蓄水槽的地点,即目前「云顶酒店」的咖啡厅下面时,我们居高临下观赏到吉隆坡、文冬及巴冬加里的全景,敦拉萨迎着高原凉爽的微风,环顾四周,情不自禁地说∶「美极了,好像瑞士一样!」

对於敦拉萨的赞美,我自然感到高兴,也情不自禁地对他说,他的好评,无疑是最好的鼓励,使我七年来日夜不停地发展云顶所遭受到的困难和一切烦忧,都在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敦拉萨接着说,虽然政府拨出不少款项给许多州属发展旅游业,可是却没有一个州属能够像我那样,拿出好的成绩给他看。我感谢之馀,也对他表示,他的赞美,将会使我当晚高兴得难以入眠。

敦拉萨这次云顶之行後,更为云顶带来了一份珍贵的礼物。从云顶回去之後,敦拉萨即向内阁提出一项特别建议,让国内所有高原旅游名胜的经营者,能够享有六年的新兴工业地位,而不是原来规定的五年。这项建议获得内阁通过,云顶高原也因这项条例而直接受惠。

由原本规定的五年新兴工业地位增至六年,这一年的优惠,为云顶在税务上节省了高达八百万元,间接为云顶提供一大笔发展基金。

我国第三任首相,即已故敦胡先翁,则以另一种方式表达了他对云顶的支持。

一九七八年的某一天,敦胡先翁一行人到云顶的云雅高尔夫球场打球,我相伴而行。在交谈中,敦胡先翁告诉我,政府非常赏识云顶高原名胜对我国旅游业所作出的贡献,因此他准备向政府建议,封赐丹斯里勋衔给我。

对於敦胡先翁的一番好意,我当然非常感激,但是我说,我不够条件受封丹斯里这个崇高的荣誉,并趁机向他要求多颁一年的新兴工业地位给云顶,就像当年敦拉萨所做的那样,让我们有更多的资金去提高云顶的公路水准,以及推行更多其他发展计划,使云顶的发展能够迈向更高的境界。


首相支持 没齿难忘

敦胡先翁却展露他一贯常见的笑容对我说,封赐丹斯里勋衔意味着政府赏识我个人对国家所作出的贡献,是金钱所不能买到的,它是一种荣誉。结果在一九七九年,我国最高元首诞辰的那一天,我受封赐为丹斯里。

现任首相拿督斯里马哈迪医生对云顶的实际支持和鼓励,是我这一生中没齿难忘的。在不少的场合中,首相都热诚地表达了他对云顶的支持和关怀,他甚至公开地给予我诸多的称赞和表扬。

一九九零年八月十一日,云顶集团庆祝廿五周年,首相出席当晚所设的晚宴,说了一番令我受之有愧的话。

首相形容,虽然国内有不少人事业有成,但我所取得的骄人成就,是前所未有的。他说我诞生於他国,却成功及享誉於我国,这使我的成就更具意义。

首相同时表示,我只受过数年的正规教育,不谙英语,只能操简单的国语,但却能在商场取得骄人的成就,真的不容易。

我要感谢首相,由於他贤能的领导,让国家在近十多年来获得繁荣的发展,而且在各个领域都取得骄人的成绩,尤其在工商业方面更是展现出一片蓬勃生机,以致国人都充满信心,积极响应他所提出的「二零二零宏愿」号召,调整步伐,昂首面向世界,走向未来。云顶即在这样有利的大环境下,得占先机而逐渐成长壮大,并发展成为一个充满活力的商业集团。

我很荣幸,在我的一生中,能够与历任首相都维持着良好的关系,更难得的是,他们都不约而同地给云顶和我诸多的支持与爱护,这也是我要特别珍惜的。


同甘共苦 休戚与共

此外,我更要感谢云顶的董事和全体员工,由於他们默默的付出和贡献,才能造就今天的云顶。他们的血汗和努力,都已经写入云顶的发展史中。

今日的云顶,已发展成为一个多元化的集团,拥有多达一万四千名员工。为回馈他们的贡献,我一直以来都很重视并不断提升员工的福利设备,更把它列为发展云顶计划主要的一部份。

我善待员工,员工也不负我。我们休戚与共、合作无间,不曾发生过重大的人事纠纷。我感到欣慰及感动的是,在一九九七年的劳动节,公司的雇员职工会在英文报章上刊登广告向我致意。他们指出,我通过行动清楚地表达了我支持和关怀全体员工福利的诚意。

一九九六年我国人力资源部颁予我和公司「最体谅的雇主奖」,以示鼓励。

千秋大业 誉满全球

在过去,云顶和我个人很荣幸地在各种场合获得不少奖项,这只是社会对云顶的表现所给予的肯定。多年来,云顶和我个人所赢得的荣誉,包括一九八五年马来西亚企业家奖、一九八六年杰出经理奖、一九九四年企业家成就奖、一九九六年大马十大公司榜首及一九九六年最体谅的雇主奖。此外,远东经济评论於一九九五年至一九九九年,评选二百家亚洲首要公司,云顶在马来西亚全能领导排名榜中,连续五年名列第一。

政府为奖励我多年来在旅游业方面所作出的努力,在一九九七年颁给我一项「特别旅游奖」。马来西亚红新月会为表扬我历年来对该会的捐献与支持,分别於一九九零年及一九九八年颁赠终身荣誉会员的最高奖章及五十周年纪念日勋章给我。

上述荣誉都应该归功於云顶全体董事和员工,公司和我只不过是代表他们领奖而已。云顶是属於它的全体董事和员工的,云顶以他们为荣。

实际上,云顶能够达到今日的成果,是结合许许多多热爱这片高原土地的人士所付出的努力,以及社会人士的支持,我要在此衷心地向大家表达我的谢意。


取诸社会 用诸社会

"今日的云顶,已发展成为一个多元化的集团,拥有多达一万四千名员工。"

对我来说,回馈社会是企业界应尽的责任,因此,本着「取诸社会,用诸社会」的信念,云顶集团属下的公司向来在慈善事业方面都不落人後,积极参与。

我的家族在一九七八年成立了一个家庭慈善基金,取名为「林氏基金」,长期从事慈善的工作,尤其是对教育、医药、残疾人组织及老人院,更是落力捐助。

云顶使我在事业上更上一层楼,实现我卅五年来一直追求的理想,但我个人最主要的满足感,却是在於发展云顶的过程,使我有机会参与国家经济的发展,在经济及旅游业领域内作出贡献,并让马来西亚人为拥有一个「云端上的乐园」而引以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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